卫司韫猛然抬起头:“你觉得我惺惺作态,委曲求全?”
“难道不是么?”贺云初惨然一笑:“不然你告诉我,从前的贺云初你不稀罕,甚至厌恶,如今的贺云初倒是能入你的眼了?”
卫司韫一时哽住声:“本宫没说入眼。”
“那就对了。”贺云初抽出手,“说到底还是为了孩子,殿下如今自由身,要孩子那是分分钟的事。”
“我贺云初无意攀附,但是相比大把人想要为殿下生儿育女,门外头就有一个。”
卫司韫被她反驳的哑口无言:“你真这么想的?”
他从来骄傲,没有这么放下身份哄过一个女人,可是好声好气,人家还是不领情。
他有一半被激恼了,一半又是赌气,说的话也就少过了几分脑子。
“可是你在乎我。”卫司韫紧盯着她不放:“若不是在乎,当初那个杀人案,为何要去替我辩驳?”
贺云初简直被他的不要脸惊了:“你!”
可随即她一笑,有几分嘲讽和苦涩。
“对,我是在乎,可我在乎的是‘容锦’,你是么?”
“你看着我为你忙上忙下,像个跳梁小丑,是不是特别的开心满足,觉得我蠢笨不堪?”
“卫司韫,别说我在乎你,我恨死你了。”
说完也不等卫司韫反应,贺云初挣开他的手往门外走。
“可是孩子不是假的!”
贺云初扶住门框。
卫司韫的话继续传来:“孩子不是假的,如今我身份曝光,孩子的事也已经全城知晓,我树敌众多,纵然不是敌,在如今的境况下,卫凛绝对不允许我生下孩子,你觉得你能自保吗?”
“说到这个,我倒是要问问你,卫凛是你的生父,他为何这样对你?”
贺云初没有回头,声音里的苦涩却异常明显。
他怔了怔。
这个问题他连自己都没有答案,又怎么去回答贺云初?
“谁都好,这孩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