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了些。
“她连本宫都不待见,我还得上赶着送糕点?”
“女人有身子脾气是大些,这都出来三日四了,没准气早消了,殿下肚量惊人,还与她计较?”
一顶高帽戴下来,卫司韫瞪了他一眼。
蔡柄欣喜,心道搬七小姐出来果然有用。
这会不想东想西了。
他再接再厉:“那属下去了?殿下脚上的伤好全没有?再擦擦药?”
那日卫司韫砸了一室的瓷器,脚踩上受伤蔡柄也没发现。
还是后来回宫脱了鞋子,才发现靴子都被血浸湿了一些。
“无碍。”
蔡柄记着一会还是让人来换个药。
他家殿下向来忍得,痛也不说。
缓一会,子时到了。
远处有村落在放爆竹。
旧岁的最后一天。
蔡柄也望向那月光,道:“又一年,恭祝殿下来年平安顺遂。”
卫司韫表情淡淡:“这几日京都有消息?”
公事每日都汇报着,那问的便是私事。
蔡柄答:“此前对纸鸢有交代,若有要紧事便让影卫通知,这几日暂无接到奏报,应当——”
谁承想话音未落,远处一道声音便传来——
“报!”
来人跪下,将手中信笺双手奉上:“纸鸢来信,请殿下过目。”
卫司韫清楚地听见的心咯噔一声。
他拽过信笺展开。
纸鸢的字如她人一般,言简意赅。
主子:姑娘接到皇后的宫宴宴请。另,主子牵涉命案,姑娘为替主子脱罪,差点流产,纸鸢甘愿受罚!
眼见卫司韫匆匆看完,面色铁青。
蔡柄忧心地凑过去,看完,大惊:“宫宴?!命案?!流产?!”
怎么这些字他都认识,可是连起来读又不认识了呢?
卫司韫握拳,揉碎了纸页。
他的表情,寒凉的可怕:“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