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
“说的是,说到底,她入了青楼后,经历我们无从得知,万一这不是太子的种呢?”
“可不是嘛,也不过是个破鞋!”
“就算是皇孙,眼下这境况,便是圣上知道了也不敢认回去吧?”
贺云初脑瓜子嗡嗡的,压根听不清这些人在议论什么。
只知道下身似乎有股异样。
一抹温热缓缓流出。
她攥着纸鸢的手臂,攥的死紧。
昨夜信誓旦旦,说自己不会留下孩子。
可那些都是在‘容锦’面前的虚张声势而已。
她从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说那些话不过是想激‘容锦’放弃孩子。
除了不要孩子这句,其余的都是真心实意。
孩子自己养,保他平安康健便够了。
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卷入纷争,变成别人手里的棋子。
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婚姻,随便答应成婚。
所以今日即便‘容锦’没有安排纸鸢过来,她也不会对孩子下手。
在这硕大无依的古代皇城,这是唯一与她有牵连的生命。
她怎么舍得?
可是眼下,下腹的疼痛不假,那抹温热一点点透过红色裙裾,蔓延...
她忍着疼道:“纸鸢,我袖袋里有药,你帮我、帮我拿出来。”
纸鸢二话不说,从她袖袋里找了个药囊出来。
贺云初防身的药太多,保胎药不是为自己准备的,此时却歪打正着。
她双手发抖,抓了一颗干吞下去。
这堂上人声嘈杂。
此时被纸鸢派去拿卫司韫靴子的影卫匆匆赶回来。
贺云初勉力让纸鸢扶自己起来。
她裙摆上沾了血,面容苍白无血色。
神情却是冷戾的,缓缓朝杜衡走去:“杜知府。”
杜衡一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杵。
“你、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