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后,望向远方残阳。
“朝廷宿疾多年,棉衣里头放纸屑,粮食里头掺谷糠,都是官员不作为,这是政事,不是儿女私情。”
蔡柄动容。
殿下虽对外名声不好,可私下做的事却从不少。
这也是他追随多年,觉得值得的原因。
“可是殿下,郡主的心思,恐怕也是瞒不住了。”蔡柄小声道:“当日您跟七小姐成婚,属下听说她还病了一场。”
林清柠这些年养在容家。
因卫司韫与容锦交好,所以结识。
卫司韫愿意与林清柠多说几句,就是因为她不似别的闺中女子。
许多事情她见解独到。
可随着年龄渐长,卫司韫也察觉了一些女子心思。
方才若是顺势答应下来,来日婚配也不无可能。
二十万军权,这嫁妆已然无人能匹敌。
可卫司韫不愿意。
毫无缘由的。
他作为太子,婚姻必然与政局有关。
林清柠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仍然说服不了自己。
这中间,贺云初的脸曾短暂浮现在脑海。
她一身红衣,肆意俏皮。
不似林清柠这般清雅温和。
偏偏非常霸道。
他收回思绪,淡淡道:“出去不要胡说。”
“是是是。”
蔡柄心道我还不懂么,就是不让我在七小姐面前说。
“西北军的事,派人去查,冬粮经手的官员,关口,桩桩件件,证据都给本宫搜出来。”
说到正事,蔡柄面色一凛:“明白。”
整肃朝纲。
林清柠说的是,这次是个机会。
卫司韫眸色深深。
门外有人乱嚷,管家跑进来,战战兢兢地禀报:“主子,皇后派人来传话,说二殿下旧伤未愈,又摔出新伤,要您回宫给个交代。”
卫司韫冷嗤:“正好,许久未与皇后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