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初和卫司韫的寝宫,北边就留给了贺仪。
贺仪没有受封,虽然卫司韫给她赐了府邸,却也一直没有搬出去。
卫珞这么匆忙,且脸色如此难看,将宫人们都吓了一跳,以为是怎么了。
卫珞是直接朝北边去的,走一半又顿住,想返回似乎又面色纠结。
总之——大皇子的脸色很难看。
匆匆跟来的蔡柄赶紧上去,试图给台阶他下:“殿下还未见过娘娘,要不先去南殿见一见?”
话音刚落,卫珞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懂了,台阶给反了。
蔡柄马不停蹄地改口:“娘娘应当在平安小主屋子里,殿下还是赶紧将糖人送过去吧,免得一会化了。”
卫珞这才满意,接了糖人迈腿进屋。
贺云初果然在贺仪的屋子里,屋里没有通风,烧着炭盆,几声咳嗽掩在了空气中。
除此外还有浓浓的药味。
卫珞踏进来就先皱了鼻子。
听见动静,贺云初抬起头,见是儿子,勉强露出一抹笑意:“阿珞回来了?路上受累没有?”
卫珞是奉卫司韫的命出城查案,去了个七八天。
走之前贺仪还好好的,她不大爱动,整日不是在屋子里抚琴就是做女工。
但是时隔七八日,如今人窝在被子里,竟然憔悴的不成样。
脸色是苍白的,瘦的脸颊轮廓深深,本来很漂亮的一张脸,如今却叫人看一眼都诧异。
普通的风寒绝不会这么严重。
卫珞拧着眉,他向来话不多又直接:“她怎么了?风寒不会瘦成这副鬼样子。”
贺仪缩在被子里,露出葡萄似的大眼睛看了看卫珞,触及到他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她一向这样,像只兔子,很容易受惊,尤其面对卫珞的时候。
贺云初无声地叹了口气,给平安掖了掖被子,站起身拉过卫珞:“出去说。”
她的表情就预示着不好。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