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长大,其实对她来说,平淡的一生才最难能可贵。”
拐角处,洗完手的两个小家伙回来了。
他们的衣袖都被丫鬟折起来一些,沾着水的手不敢放下去,两个都举着,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他们俩一个粉色一个蓝色,平安丝毫不见方才被乐瑥推搡的不快,小脸上还挂着微笑,看见贺云初更是咧开嘴。
“娘亲!”
她飞奔过来趴在贺云初膝头,举起手给贺云初闻:“姐姐说,洗手香香。”
丫鬟们不知道从哪找了有香味的膏脂给他们洗手,确实香香的,像是初夏的红樱。
乐瑥不甘落后,也将手扬起来凑给贺云初,但他言简意赅的多:“香!”
贺云初收起方才恍惚的思绪,看着平安的眼神有些复杂。
看见乐瑥的表情又有些好笑:“你一个男孩儿,也要香香吗?”
一阵轻风拂过,乐瑥被人从身后捞起,一回眼才发现是卫司韫。
卫司韫刚从书房出来的,抱着儿子吸了两口,颔首道:“是很香,跟你娘亲说,皇子也是要香香的。”
随即低眸,跟贺云初对上,相视一笑。
这些日子大多时候都这样,在这个院子里过的太好,他们像对平凡夫妻,在这相夫教子。
赵素也收起了方才的心思,将平安抱过来,给她塞了块糕点。
平安吃的很开心。
她太小了,想不到太多,虽然跟乐瑥的相处依旧没有多和谐,可是娘亲在,外婆在,卫司韫也时不时会抱她一下,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可是贺云初看着她满足的小笑容,心底却愈发复杂。
夜里安寝。
卫司韫听见身边的人翻转了几次身,以为贺云初是睡着了伤口疼,伸手拍了拍她:“没睡着?”
贺云初不想说那点心事,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哪里难受吗?”手抚上贺云初头上的伤口,那里的疤已经掉了,被剪掉的一小块地方也在长出新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