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莫名的恶意,也不是专门就想欺负她,但是看到她就总会觉得讨厌,想她走远一些。
平安被蔡柄捂住嘴才知道说错了话,惶恐不安地看向卫司韫。
只是卫司韫到底是没有说什么,教导儿子要慢慢来,至于平安,她也不过是一个渴求父亲的小孩。
卫司韫做不到叱责,因为平安身上除了长相,更多的是像了贺云初的性子。
可同样做不到回应,父皇两个字,中间包含的意义太过重大。
卫司韫刚想让蔡柄放手,那边厢房陈凛渊匆匆踏出来,面带喜色。
卫司韫隐约有某种预感,当下蹲不住就想起来。
这个院子他们住了十余天,已经太长了,他每日在贺云初的床边,等她醒过来,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从船上再次相见,他们连一句妥帖的话都没有顾得上说,已经分离了太久。
“圣上!太子妃醒了!”
卫司韫都等不及牵着乐瑥过去,撒开他的手自己疾步踏进门。
床上的贺云初已经睁开了眼睛。
自从上一次醒来到现在足足已经过了十天的时间,她睁着眼睛看床顶,眼神还不是太清明。
卫司韫一只膝盖跪在床边,俯下身用唇胡乱地擦过贺云初的额头,试探地问道:“云初?”
陈凛渊已经跟他说过许多,关于贺云初的伤情以及可能发生的后遗症。
他说贺云初可能忘记很多事情,也可能智力要退回很小的时候,因为脑部的损伤往往关系巨大,许多风险都是不可估量的。
卫司韫虽然难以接受,可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跟贺云初之间有儿子,有情谊,就算贺云初忘记了那又怎样?
如今西陵的皇位他坐的很稳,待回了扶风,他可以广罗天下名医给贺云初医治。
一月不行就三月,三月不行就三年。
人忘记了事,也可以重新开始,他只要笃定贺云初在自己身边就可以。
只要人在身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