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飙了,蔡柄心惊肉跳地站在一边,简直是束手无策。
他可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家的小主子是这样的性子。
很霸道,占有欲很强,又凶。
明明方才还跟主子闹得不高兴,可是主子要抱别人又不接受,画了个圈,这里头的东西就都得是他的,碰一下都不能。
当然......蔡柄知道他主子是绝对不会容忍小主子这样的性格的。
果然,卫司韫就像是要故意教训乐瑥似的,将他要挠平安的手推搡开,一只手圈紧了平安,目光沉沉的:“再动手就将你抱下去。”
意思是不让他呆在床上了。
乐瑥一听,反抗的更凶,就像平安当真抢走了他的独有物,硬要她从卫司韫身上下来。
卫司韫当然不会纵着他的性子,纹丝不动地抱着平安,还用大手给她顺背。
平安睁大眼睛,来自‘父亲’的感受很强烈,陌生又令人沉溺,虽然感觉自己不应该霸占着卫司韫,可是这个怀抱真的太安全和舒服了。
挣扎再三,平安仰头恳求卫司韫:“也抱弟弟吧?”
卫司韫一怔,难以想象这么小的孩子心思如此细腻,完全不像臭小子,霸道蛮横。
“他不是要抱,他只是觉得朕应该关注他,他觉得朕是他的私有物。”
私有物的意思平安不是很懂,但是卫司韫说弟弟不想被抱——不可能呀。
弟弟眼里明明就很羡慕——就像平安曾经羡慕别人有父亲那样。
乐瑥见卫司韫打定主意不理自己。
那感觉就像是曾经他拥有一个蹴鞠,但是后来执夙把它弄丢了。
他哭闹,莫景行说那不是他的东西,就算曾经是他的,失去了也就不算了。
可是他明明还没有玩过呢。
想到这乐瑥有点失落,他不再扒着卫司韫的手,松开了,怅然地看了看贺云初。
这个女人也曾经抱着自己,说是他的娘亲,可是她现在躺在那里无声无息,也不起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