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好不容易蔡柄来了,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蔡柄好歹在卫司韫身边呆的久,清楚卫司韫的脾气,也不会像别的下人对乐瑥那么客气,昨夜接上人后就训斥了几声。
哪想这祖宗就不高兴了,半夜起来将车夫的头发给剪了。
蔡柄也就是因为要负责安防没有留在车内,所以头发躲过了一劫,不然,恐怕第一个留不住的就是他。
方才马车一停更是,蔡柄要将人抱下来,乐瑥似乎知道卫司韫在这,死活不肯不下来。
这会儿还在车上闹着呢。
卫司韫根本不惯着他,冷声冲蔡柄说:“强抱下来,再找把剪刀过来。”
蔡柄一听有人撑腰,一个顿都不打,赶紧去了。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声音,乐瑥似乎是被人勒抱着,嚷嚷着:“放开我!”
平安从被褥中坐起,好奇地望向门外,一只手还抓着贺云初的袖子。
后者依旧无知觉地躺着。
蔡柄将乐瑥夹在腋下就进来了,他两只小短腿不断地蹬着,平常被编成辫子的小发尾零散着,遮着那张酷似卫司韫的脸。
卫司韫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双手抱臂看着自己的讨债鬼儿子。
蔡柄将人放下来,一只手制住,另一只手将剪刀递给卫司韫。
乐瑥下了地就想往外冲,被卫司韫一捞就抓在手里,夹在了膝盖中间,挣脱不了。
“坏人!”乐瑥作势要咬他,头一偏,看见了床上的贺云初,愣了。
这几日乐瑥总觉自己无着无落,莫景行不见了,那日在暗道里碰见的女人也不见了。
——只剩一个很凶的亲爹。
他不高兴,所以使劲地闹。
这会儿见了贺云初,有点开心,还有点好奇。
但她一动不动。
卫司韫见他这样,哪里还有什么脾气。
他扔了剪刀,将刚睡醒的儿子抱起来,同平安放在一处:“看看娘亲。”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