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没有走前去看过娘亲一眼。
此刻陈凛渊由拎着转为抱着她,另一只手在她的脉上摸了一下。
这一摸就是一惊,这小人儿身上分明有内伤,还不是轻的,肺看着都不大好了。
莫景行在一旁凉凉一笑:“我让师父过来不是为了看她,师父可能弄错对象了。”
他当做没有听见陈凛渊方才那句大的没救了,但是一双眸子确实很凉。
如果贺云初死了,卫司韫大抵是要跟他拼命的,但他不在乎卫司韫的态度,他只是...没想过贺云初会死。
他明明都护着了,为什么会死?
陈凛渊不想理他,莫景行的性子他清楚的很,跟小时候没有半点不同,就是这样的一副臭脾气,放不下对苏北王的那点恨。
他曾经说过莫景行,带着恨活在世上,谁也别想轻松,往后若是当真遇上了在乎的人,他这性子要吃大亏的。
如今吃没吃亏陈凛渊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要被这逆子气死了。
好好一个小女娃,能看出来此前被养的挺好,虽然有些怕人,但眼神是柔软的。
不像当初的莫景行,一眼看就知道带着戾气。
偏偏这人还不知清醒,若是这女娃娃长大走了跟他同一条路,那真是呵呵。
陈凛渊将平安放下,要给她看伤。
莫景行自然拦在前头:“先给里头那人看。”
“凭什么啊?”陈凛渊抬头看他:“接到你要死的消息我只是赶过来看一眼,你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情分呢?师徒关系早在你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决裂了!”
莫景行似笑非笑:“师徒关系是决裂了,可徒儿给师父找的望春红师父倒是都笑纳了。”
“......”陈凛渊哽住。
他平生没什么放不下的,就好一口酒。
当年莫景行离开他就又开始游离四方,这么些年居无定所,但是每月都能收到来自莫景行的一坛子望春红。
这酒不好找,他也找不到人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