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应红杏:“怎么了?”
“姑娘既然难受,为何要跟圣上吵呢?”红杏为难道:“奴婢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在意姑娘。”
贺云初惊讶于这个小丫鬟的直白,随后又苦笑着摇摇头:“你不明白。”
随即她转开了话题:“去问问小...小女婴怎么样了。”
突然发现这个小孩儿在她这里连个称呼都没有,她补充了一句,认真又随意地道:“大名没有,先取个小名吧,就叫平安。”
这名字是给小女婴的,也是给没有见过面的那个孩子的祝福。
希望他平安顺遂。
红杏急匆匆去奶娘院里,不一会儿回来禀报,语气着急:“不是太好,这烧没有退下去!”
贺云初没有照顾过小孩,平安的脸长得太过肖似莫景行,她原本不打算多见的。
可是私心里又觉得,这不过是个小孩子,灵性都尚未有,与她有何干系呢?
想通这些,贺云初晚膳也没有顾上用,随着红杏去了别院。
孩子还在哭,奶娘抱着满屋子转悠,一脸焦急又无奈。
天怪冷的。
下午时候经过贺云初的吩咐,这个院子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伺候,如今却也只是站着干着急。
贺云初好歹是个医者。
她接过孩子,触手还是烫的,当机立断:“将太医开给奶娘喝来过奶的药,取一包去熬成水,端过来给她沐浴。”
“不可啊姑娘,这孩子太小了,又是大冬天,若是洗澡更容易受凉。”
这么小的孩子,搞不好连一场发热都熬不过去。
贺云初狠了狠心:“熬!”
丫鬟们匆匆去了,不多时就回来了。
“炭盆烧上,门窗都关好,不要透风。”
给孩子脱了衣服,身上都烧红了,被贺云初抱着也在哭。
她没有抱过孩子,动作不熟练,放进水里的时候害怕她滑下去,只能一只手稳稳托着。
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