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奶了一个多月的,又是个可怜出身,奶娘也于心不忍。
“七小姐,这孩子就是个命苦的,我一会就抱回去,绝不让她再吵着您,您看——”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奶娘被问的一惊:“什么?”
“你以为我要杀了她?”贺云初微微冷笑,转身朝丫鬟:“去请个专门给小孩看病的大夫过来。”
她自己不是儿科出身,所以对婴儿用药没有把握,却也知道这孩子不能再耽误下去。
丫鬟见她出府的动作暂时被绊住了,不由松了口气。
当初预备给贺云初生产的太医就精通小儿病症,而且还住在苑里,她匆匆跑去请了。
贺云初将孩子抱回自己院里。
太医不消一会就过来,带了个大药箱,给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通。
手脚,眼睛,口鼻。
孩子身上已经由于发热太久,伴随着起了一点疹子,红通通的。
她还在哭,双手抖动着在空中抓了抓了。
或许是没有安全感,或许是身上太过难受,哭的嘴唇都是红缨缨的一片。
贺云初伸出一只手指让她抓着。
她攥住了,泪眼婆娑地往贺云初身上瞥。
终于查完了,太医道出了风寒二字。
就算是放在医疗技术水平发达的现代,一个月龄的小孩得了风寒,那都是致命的。
更何况在如今。
贺云初拧了拧眉:“她能吃药?”
“自然是不能。”太医忧心忡忡:“只能用一些外用的药加以辅佐,内服的药,就只能通过奶水过渡给她。”
太医撤了手,去桌子旁边开方子:“可是她的热度要尽快降下来,老夫先开个方子,今夜是关键。”
奶娘站在一旁,一字不落地记下了:“是,是是,我一会就让厨房煎了药,我先服下去。”
贺云初吩咐其余的下人:“我不上心,不代表这孩子的命可以随意折腾,你们该伺候的还是要伺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