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问了我一句:你们星湖学堂的学生,能保证个个科举高中,都居庙堂之高?他还说,他不管人家怎么说,反正在青莲书院,新开了一门学科,名叫杂学。”
卢邻沉思片刻,猛地抬头,一脸的苦笑:“我们一把年纪,还真活到狗身上去了,连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都不如。”
“卢兄,据苏鸿讲,燕州白鹿书院崔健柏,要和京城书院几位先生来吴州,准备见识见识所谓的杂学,要我们准备好。”
卢邻好像没在意什么白鹿书院,轻声说道:“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我们这些做先生的,恨不得学生个个有出息,最好都是侍郎尚书,嘿嘿,这怎么可能,其实心里想的是,要是出了一个有出息的,我这个做先生的,就不亏了,心中哪里想到那些读书没出息的,往往是恨铁不成钢。”
“所以呀,我们这位时节先生,用了一种与人不同的教书育人的方法,不管效果怎样,至少我看到了那个叫冒虎的,拿笔写字像是要他力举千斤,可在镇上,已经名声大震,那老铁匠,准备倒贴让他当铁匠铺当学徒。”
“嗯,闻娇在上月在县里大堂之上,帮一农夫洗去了冤屈,最后逮住了偷牛贼,还真的如那位小姑娘所说,牛是被盐豆粉给引走的,小家伙这是想……”
“想什么,什么也没有想,星湖镇肖雨,不过是学堂教习而已,至于教学方法,是我俩的主意。”刘松年道。
卢邻恍然大悟:“对,想来找麻烦,先过我们这一关。”
“听说燕州白鹿书院崔健柏还是位儒家修士,曾经与当朝宰相苏昀卿有过一场大辩论,没出结果,不过当年大周兵马,都撤退到了葫芦山。”
“管他呢,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呀,两位先生好兴致,怪不得前贤有诗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冬日暖酒赏雪,高士雅致风姿也。” 肖雨端着热气腾腾的鱼汤走了进来。
“嗯,鱼汤不错,鲜得很。”卢邻一碗鱼汤下肚,整个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