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
她本想将宣纸放到老画师手上,结果刚一抬头,就只看到他步履匆匆离开的背影,遂收回视线,看着满脸尴尬,踟蹰不安的赵庄,笑道:“赵大哥,五文钱确实有点忒少了。”
戏说间,几经波折的画像最终回到了赵庄手里,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道了声谢,默默拿着它去和文月城回话了。
记柳笑着摇头,松了松衣襟,一番折腾,着实有些燥热,耽搁下来,天际尽头铺满霞光,即将落下的太阳透过云层射出红色的光线,仿佛在预示着她接下来的生活该是多么热火朝天。
比如说,当她刚刚踏入盛礼的房门,就看到陈七脱光了盛礼的上衣,正在粗鲁的给他换药。记柳开门的声响打扰到了两人,俊美的脸上神色各异。
盛礼出事当晚,高烧不退,记柳早就将他扒光了,看了个遍,讲真,她也是有两天没有看到盛礼胸腹部凸起的肌肉了。
就算两人都齐刷刷盯着她,记柳也不会害羞的,这种情况下,谁先避开眼神,谁就输了!
记柳心中百转千回,就是不肯避开。
三个人六只眼睛,看似气氛凝滞良久,实则也就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陈七首先败下阵来,他咳嗽一声,面无表情别过头去,他总觉得盛礼撇过来的眼神,蕴含着“赶紧滚”三个大字。
就这样,记柳眼看着陈七以一种她从未在这张脸上见到过的,别扭和同情糅杂在一起的眼神,深深望了她一眼,尤其是他替两人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复杂程度等同于记柳被逼做女红时,缠绕心脏的焦灼感。
随着“吱嘎!”一声,房门被紧紧关闭,盛礼对着站在身边的记柳说:“记姑娘,这两日辛苦你了。陈七安排的差不多了,晚上无需太过紧张。”
说完,便挣扎着将外衫挣扎着套上,动作笨拙到让记柳看不下去,她走上前,将软塌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撑开,然后绕到盛礼背后,扶着他光洁裸露的臂膀顺势塞了进去。
肌肤接触时,盛礼感觉有点痒,忍不住瑟缩一下,但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