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斜身瞥了一眼满脸谄媚的文月城,警告之意浓重到连坐在椅子上给人把脉的孟老都感觉到了,文月城后脖颈一紧。
“都护犊子,就我一个孤儿。”文月城没有何时像此刻那么孤单。
“还不是哥哥和少爷都不说话,”陈八抱怨归抱怨,盛礼的安排,他还是要遵守的,毕竟被发卖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走到屋内和盛礼告别:“少爷,小八跟文大人走了,您有什么需要别不好意思,我哥活好话还少。”
盛礼突然觉得陈八再不走,他的伤口又要崩裂了,深深怀疑陈付月将陈八留下,是存了谋害亲子的心思,他抓起枕头,捂住腹部,用力扔到陈八脑袋上,咬牙切齿道:“滚!”
懒得面对文月城的陈七刚踏进屋子,就被当头飞来的枕头差点砸中,站在他前面的陈八刚稳住身子,急赤白咧的就边往外跑边在嘴里告罪。
陈八的抽风,陈七是知道的,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拍了拍上面的灰,走了过去给盛礼重新架上,全程冷脸看着盛礼噗嗤噗嗤喘着粗气,也没有开口。
嘴巴不停的文月城和陈八离开后,整个屋子里除了医馆人来人往的嘈杂,便再也没了声响,盛礼终于在一遍又一遍的心理建设中沉沉睡了过去,进入梦乡前还在想,等伤好了把这两尊大佛送回盛府,三重折磨加身,圣人都受不了。
其实两兄弟和盛礼并不算亲近,他们是八年前被送到盛府的,本是为了保护盛礼,谁曾想来到盛府后,盛礼竟是从未踏出府门,每日都是在院子里呆着,要不就是在府内各个角落看书和锻炼拳脚,生活枯燥乏味,毫无新意。
都在他们以为盛礼一辈子都不会出门的时候,他突然瞒着所有人参与了县衙的捕快选拔,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时,震惊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一颗在大火中烧成黑炭的枯木,一夜之间硬生生长出白花,诡异的氛围已经可以包裹整个盛府了。
最让他们诧异的是,盛礼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还被选上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认为文月城选择盛礼,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