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有没有得罪过别人,就算被杀或许也是活该。
对于记柳而言,生命中重要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对她好的,她会不惜一切回报,至于其他人,很难让她记挂在心里,她甚至不知自己算是寡情?还是长情?!更不敢看向文月城,他的那双眼睛仿佛弯钩,挂上就逃不掉了。
“......”钱庆丰的生平此时还在书房案台上摆着,除了说句可恨,他人的家务事文月城也不能评断,他敛眸思考片刻,略一沉吟道:“用完晚膳本官和盛捕快要去牢里审问李玉,记姑娘可要同去?”
记柳:“?”
如此突然。
文月城同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他盯着记柳的目光仿佛倒映在湖中的明月,白亮清幽,真假难辨。
记柳忐忑不安,就如站在悬崖峭壁之间,松动的石块随时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惶恐间,她看向一旁端坐的盛礼。
可是记柳连瞥几次,盛礼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目不斜视,不曾回应她的求救。
记柳只得回头,强行扯起脸皮笑了起来:“大人说笑,一介草民如何能参与命案审问?”无论在哪个王朝,非官非吏者参与审问嫌犯,根本就是僭越,尤其她还是个女子。
文月城眼底深处刷一下亮了起来,他快速摆手随意说道:“怎么不行?!文大哥说了,妹妹能进去,你就是能进去。”
话既出口,没有收回的道理,记柳若是再推脱,反倒显得心中有鬼,她无奈点头,答应前去。
盛礼见状松了一口气,他提醒道:“若要同去,记姑娘也得上个药,我们在这里等你。”继续坐在这里,记柳也难以安心,就坡下驴,便赶忙起身告退。
盛礼仔细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确定记柳已经走远,他忽然开口说:“文大人,此举不妥。”
眼前的人对着茶盏吹了一下,氤氲的热气滕然朝前飘散,复又原路返回,遮挡住盛礼看过来的视线,他哂笑一声说道:“前任县官告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