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调查清楚,就让皇上暴露在他面前,险些坏了皇上的大计,他们该死。”
他们该死!
可旌帝仁善,只说了十鞭,不曾规定怎么打怎么救,特意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
“莫千来了都城,你亲自去盯着,”旌帝收回视线转身望向黎立夫,他的双手依旧背叠身后,道:“找齐龙吟卫, 杀。”
“是。”
......
黎立夫上报的事仿佛旌帝闲暇时撒向池塘的鱼食,片刻便被分吃光了,只剩湖面上一点涟漪章示着存在感。
旌帝回到案前,继续执笔批阅奏折。
砚台里的墨水干了些,下笔没有往常流畅。
一直躬身立于龙案右后方的深紫色人影见状立刻上前,指尖细棒上落下两滴山泉水,后抄起墨锭缓缓研磨起来。
“让酆槐把丁臣关到内廷。”
那人点头应是,手上的动作不变。这句话过后,御书房重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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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立夫回去的时候,看到都城大牢的衙役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宫。平日里碰上大型庆典都进不了皇宫内苑的人,沾了贪墨案的光,一路畅通无阻,被塞进了皇宫内廷给刑狱司辟出的地方。
哭着出皇宫的人很多,敢哭着进皇宫的少见。
黎立夫看着新鲜,等那群人全部过了宫门,他取下腰间的常尉玉牌,交给一个熟识的侍卫:
“你拿着我的玉牌,请林御医去一趟常尉府。”
侍卫瞥了一眼,四周无人,小声调笑道:“又要罚人啦?”
黎立夫没搭理他,这侍卫也习惯了。
他收下玉牌,继续开玩笑:“林御医该教个徒弟送给你们常尉府,省的他那把老骨头,三不五时被拉过去。”
“上次还跟我抱怨呢,每去你们那里一趟,头发都要白一圈......”
接了盯住莫千的任务后,黎立夫没心情耍嘴皮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