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
“哦,可能吧。”
“他当时是要杀死我们,你是正当防卫!”
“嗯……”
“有什么不舒服跟大家说出来,你救了我们,我们都能理解。”司羽空兰的语气明显有些生硬,如果站在旁观者,会以为她是在背演出的台词。
“我没事,等等就好了。”
“那你等快点,大家都很着急。”
从语气来判断,司羽空兰有些急了,语气带着些慌张。
钟幕不敢回头看司羽空兰,他明显感觉得出,这个女人是试图安慰自己,但又没有这方面经验,现在是硬着头皮逼自己完成任务。这种努力装作安慰别人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他不禁想笑。
司羽空兰绞尽脑汁的背了几段词,甚至运用到举例论证,就差把法律背了出来。看着司羽空兰如此笨拙的努力,钟幕大概也知道她的性格,如果不跟她回去,估计她还能说很久。
算了,回去吧。
看着钟幕站起来,司羽空兰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她跟在钟幕身后,心情似乎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到底是谁在安慰谁啊?
不得不说,钟幕突然觉得这个人还挺有趣,像是一种很认真的笨。比想象中的要平易近人,容易相处。
当然,回到帐篷前,钟幕也没有多说太多。看上去,似乎心理还是过不去杀了人这道坎。
钟幕默默的吃着东西,悄悄的看着他的同伴。
他不敢说话。
他,不知道如何启齿。
原以为杀死一个同类,自己会恐惧,内疚,慌张,或是任何一种负面情绪。但是当面具身首分离的时候,他,钟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很冷,精神上的冷,令他自己都不适的冷。
这是理智,还是冷漠?
钟幕不能理解,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自己。
原来杀了人,也不过如此。
不,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对于杀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