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书生走了,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庇护所也就没了,想到这儿,忽然有些难过,淋在身上的雨仿佛也更冷了,我抽了抽鼻子,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姑娘为何瞪我?”他不明所以。
“都怪你!”我打了他一下,又踢了他一脚,“让你不爱惜自己,非要考什么状元,考考考,滚吧你!”
我好久不骂人,都找不到适当的语句了,只能将一腔脏话转为打人的动力,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被我打的几乎站不住,口中不住求饶,我只好停下,独自闷着气往前走。
他哈巴狗似的追上我,跟在后面不说话了。
我们不吃不喝又赶了一天路,夜里到了客栈,店小二又陪着笑迎上来,问我们要几间房。
“一间房。”不等我开口,书生突然接话,又冲我笑笑,“你给钱。”
我tm…
熄了灯他睡床我睡地,夜里外面又开始呼啸,我知道有东西靠近这里,点了灯守在他床边。
“外面是什么呀?”
黑暗中,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我又被吓了一跳,骂道:“你以后说话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
“哦。”他收了声,一会儿又道,“那我提醒你不也得说话嘛……”
“……”
第二天照常结账,我们继续赶路,终于来到了第三关。
我们站在岸边,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黑海。海上波涛汹涌,任是巨大的帆船游在上头也能被巨浪倾刻间拍成碎片。那海水犹如墨汁,且发出阵阵恶臭,熏得我在心里暗骂山鬼的脑洞。
我捂着鼻子跟书生说:“渡过这片海,隔岸便是京城了。”
“那我们怎么过去呢?”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我凭空从水中变出一条漆黑色的小舟。我指指它,向书生道:“我们就坐这个,划过去。”
书生惊呆了,看看我又看看小船,向我欠身揖了一揖,阴阳怪气道:“姑娘真是神通广大。”
“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