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她就恢复平静,继续垂目不言。
既然被看到了,多说也无益,只能默认了。
“那日是你替我向父皇求情了罢?”蜀禾自顾自思考着,“否则父皇不会出了永安宫就下旨放出了淳于右相,没有淳于右相,妖族的人也不会这么快死心。”
白隐无言以对,觉得蜀禾竟也是个有脑子的,只好说:“大公主聪慧。”
“是我哥哥让你这样做的吗?”过了会儿,她突然问。
“不是。”白隐迅速回答道。
这没必要跟她说谎,平白将事情复杂化。万一将来天帝答应了妖族的求亲,魔帝势必抛出橄榄枝,到时候蜀禾肯定会发现是白隐害了她。若今日将责任推到奕青身上,岂不是平白挑拨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
有时候白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是坏,她自认为心是好的,却老是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这让她屡次陷入矛盾,挣脱不得。
现在整个魔族除了魔帝和白隐,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滑稽的风波平息了,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了令狐幽和天帝身上,时刻警惕他们会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妖界后宫。
奔赴魔族的使者匆匆返朝,正火急火燎地想第一时间向妖皇汇报情况,结果在宫门前等了两个时辰还未见妖皇的影子。
站的酸了,那使者只能屈屈腿,抹掉额头上的汗珠顶着烈日继续等。
侍候在一旁树荫下的内臣看不过去了,左右顾盼一番,趁着没人走到使者跟前小心翼翼地问:“大人何必如此着急着见陛下呀?陛下此刻正在后宫与诸侧妃吟诵风月,您站这儿门口等到何时是个头啊?”
“唉,再久也要等。”使者面露难色,压低声音说,“内官不晓得,上次陈大人从边疆回京述职时,只是因为先回府中耽误了片刻才来宫里,陛下便龙颜大怒,免了他的官职,流放到了千里之外。”
那内臣显然是新来的,听他这么一讲,一身的虚汗便哗哗冒出来,片刻就湿透了后背。
使者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