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言罢将钓具往霍长风身上一扔,整理了一下衣着便走了。
唉,其实奕青心里愁得很。
现在风头虽然过了,但是自己妹妹却是个执拗之人,从小娇纵惯了,加之生活在一个善恶不甚分明的时代,她的善恶观念渐渐也不甚分明了。正因如此,当年她才会不分黑白追随贺诚。
江南在悬机阁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蜀禾,白隐交代过把她关在牢里,她便一直被关着。鬼界终年不见天日,蜀禾不肯吃饭,终日折磨自己。等白隐带奕青来接她的时候,她已披头散发,形容枯槁,面色惨白,原本消瘦的脸颊又瘦了一圈,晶亮的眸子黯然失色,如同陨落的星子。
奕青本就愧疚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如今见蜀禾这幅模样,心中更是难过。来到她身边,和颜规劝道:“禾儿,跟哥哥回去吧。”
蜀禾将脸别到一旁,面如死灰,不理睬他。
江南悄悄把白隐拉到一旁,低声说:“刚到这儿那几天,她整日地哭,不是哭便是昏睡,口中咒骂你我的名讳和天帝的名讳。之后见无果,便不再骂了,只是哭,都没有怎么进食。”说完疲惫地长叹一声,白隐注意到江南眼底发青,嘴巴下冒出了胡茬,仔细看看竟发觉他也瘦了不少,看来是真对蜀禾上了心的。
奕青又说了几句劝慰的话,不提贺诚的对错,也没说自己对她忧心如焚,只是劝她想开些。可蜀禾依旧不为所动,面对奕青的苦苦劝告,只回答了一句话:“天庭是如何处置他的?”
奕青垂首皱眉,轻声道:“处置的旨意还未下达,我也不清楚。”
听他说完,蜀禾又将眼睛看往别处,还是不肯妥协。
白隐实在看不下去了,奕青对她百般讨好,却换来冷眼。她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
“通天镜?”江南问道。
“正是,”白隐对蜀禾说,“大公主执意不听劝说,我只好让公主看看这个了。”
随着蜀禾警惕疑惑的神情,通天镜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