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些箱子的包裹独特之处看出似乎是提亲的聘礼,却因此事太过突兀,犹自没有回过神来。虽则闻得秦卓峰语气不善,内心颇为不悦,却碍于其身为自己姐姐徐瑛授业恩师的长辈身份,不好发作。
秦卓峰嘿嘿笑道“今日便是朱权下聘迎娶老夫的徒弟徐瑛。”
李景隆眼见如此一幕,听得这般言语,不禁呆若木鸡,心中隐约有了不祥之感。
徐辉祖闻言心中大震,断然道“婚姻大事,岂可如此儿戏?此事太过荒谬,恕晚辈难以从命。”他内心极为不喜朱权,更念及其亲王的身份,婚姻之事自然须得皇帝陛下一言而决。这般草率行事的将自己的姐姐徐瑛嫁与朱权,实非内心所愿。
秦卓峰伸手施施然自怀中掏出一张下聘的帖子,扬手笑道“枉你饱读诗书,岂不闻天,地,君,亲,师之言?目下徐达兄弟夫妇俱已不在,瑛儿的婚姻大事,自然可以由为师我做主。”
徐辉祖闻言不禁气结。口中犹自强道“父母之命由前辈以师尊之命代为,姑且不论,可这媒妁之言却在何处?”
秦卓峰哈哈一笑,手指坐在一侧的李景隆笑道“曹国公家世显赫,乃是李文忠将军嫡子,这媒人身份以老夫看来,倒也不会辱没了瑛儿。”
李景隆此时正自喝茶,闻言惊得将一口热茶喷出,连连咳嗽下伸手接过那张大红色的下聘帖子,眼见上面媒人的名字赫然便是“李景隆”三字,差点没骇得三魂去了两魄。他虽是无甚大才,却非不知厉害之辈。回想当今皇帝陛下那般雷霆手段,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媒人只怕明日就得大祸临头,思虑及此,一屁股坐回椅中,动惮不得。
徐辉祖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道“这,这……”父母之命由秦卓峰这个师尊代劳,媒妁之人吓得面无人色,倒还是名正言顺,让他气急败坏,倒是难以在仓促之间想到反对的理由。
秦卓峰深知朱权今日迎娶徐瑛之事万不可张扬开去,走到徐辉祖身前笑道“今夜的喜酒,你这个舅郎官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去喝。”言罢伸手一指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