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头痛欲裂,痛贯天灵!
桑梓清缓缓睁眼,自己正躺窝在一个破旧的牛皮沙发之上,头顶上是摇摇晃晃的水晶吊灯,在浅青色帆布的天花板吊顶上,发着惨白的光亮。
上次见到这种令人发指的白,还是前女友的婚纱,但是否有前女友这个事实,他并不知道。
“这是哪里?”他艰难坐起,环顾四周。
哥特式的建筑风格,昏黄暗淡的墙壁上满是青苔,开裂的缝隙中不时会渗出诡异的青绿液体。
开凿出的盛物台上,有几盏黄铜材质的烛台,暗红的火苗正幽幽地独自燃烧。
几幅印象派人像画在烛台之间穿插摆放,画中之人,无一例外被扣去了双眼,咽喉处有反复切割的划痕。
桑梓清踉跄起身,头痛依旧不减,像是有人拿着手指穿透了头部两侧的太阳穴,在不断搅动他的大脑。
空洞的脑海中翻不出一丝有用的信息,除了一个呆板的名姓。
他拿了一把瘸腿的红木椅,勉强支撑着朝大门走去。
古朴肃穆的铁门紧紧关闭着,任凭桑梓清如何加力,都纹丝不动。
“有人吗?请问有没有人在?!”
他大声呼喊,结果只有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内回响。
胃中翻天覆地,酸液毫不留情的冲击着脆弱的黏膜,桑梓清打一饿嗝,却将滚涌不止的胃酸一下送到了咽喉处。
真是糟糕透了!莫名其妙被绑到了一座旧式庄园内,被洗脑一般,没有丝毫记忆,难以抑制的饥饿感隐隐作祟。
桑梓清揉捏下喉部,试图缓解隐隐作痛的烧灼感,想着这大厅内,或许有勉强充饥的食物,他便撑着身子寻找起来。
一番搜查下来,桑梓清头痛的症状缓解不少,虽然仍有尖刺顶着头皮的感觉,但已经可以正常走路。
没有!什么都没有!
除了阴湿的青苔,粘稠的浓液,还有那壁炉之上,仿佛在受刑一般的女神像。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