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
阴风阵阵,野狼哀嚎,野猪刨地。
肃杀之意扑面而来。
草丛之中,时而传来沙沙声,毒蛇夜行。
黑夜之中,隐约可见两个靠得很近的土堆。
围了些许碎石块。
各伫立着一块木牌。
天太黑,看不大清上面写了什么。
“这是哪儿?”
一道突兀声音忽然响起。
风停,树叶止。
沙沙声也消失不见。
夜行阿飘,也不经被这声音吓了一个激灵。
鬼吓鬼,人吓鬼。
人怕鬼,鬼也怕人。
朱仙只觉头痛欲裂,好似被哪个狗儿子从身后偷袭,给他开瓢了一般。
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眼前有些模糊,金星四冒。
“头怎地这么疼,莫不是被谁人掏了脑髓吧?”
摸了摸腰间,肾还在,无大碍。
这就好!
左右试探性轻微摇晃两下脑袋,眩晕之感终于消失少许,终于看清眼前坏境。
下意识爆了粗口。
“沃日!”
“这是哪儿?”
刚才,自己不是在会所嫩模吗,喝了点酒,怎么醒来,却身处这荒凉之地。
难道是被人抛尸了?
鼻尖飘过淡淡腐臭味,略显刺鼻。
如此场面,还吓不到他。
他朱仙这一生啥没干过,殡仪馆,化妆师,入殓师,凶宅试睡员……
还怕这个?
原地转两圈,四周漆黑一片。
只有天空稀稀疏疏三两星辰,及一轮残缺明月。
前方是一处被开挖过的半座山,时而有些碎石滚落,泥土滑下,沙沙的声音,好似有人在身后行走,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
看到身前两个土堆,还竖着木牌,心下好奇,以手拄着木牌,弯腰凑近瞧去。
上面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