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没忍住跑去刘景浊身边,也不晓得哪儿学来的撒娇,嘟着嘴说道:“师傅师傅,咱们出去走走嘛!”
刘景浊哈哈一笑,谁顶得住越长越好看的小丫头撒娇呢?
“好,出去走走。”
渡船只停靠不到半个时辰,下船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去甲板上逛一逛了。
想必龙丘棠溪叮嘱过的,给白小豆的吃食全是素的,两个月了,顿顿不重样儿,刘景浊本以为小丫头的嘴巴都已经养刁了,结果白小豆转了一圈儿,瞧着甲板上兜售的各式各样的吃食,忽然开口道:“我想吃板栗,想吃糖葫芦,还想吃凉拌萝卜。”
刘景浊笑了笑,拿出钱袋子丢给小丫头,让她自个儿逛着买去,看上什么买什么。
不过,估计这袋子里的半两钱,一枚都花不出去。
刘景浊寻了一处靠窗位置,与侍女要了一壶白簿,自顾自喝了起来。
已经快到了景炀地界儿,家乡酒自然不稀缺,而且又只是凡俗酒水,渡船免费供应的。
其实刘景浊一直注视着登船之人,因为人少,所以瞧得仔细。
一个十六七的少女登船之后被侍女领到了甲板,并说道不要乱跑,到地方下船就行。
少女手中拿的是一枚挂票,刘景浊看的极其清楚。
一般买挂票的,都是在渡船底部的吊舱,没想到龙丘家这艘船,居然直接把人领到了甲板。
不过也是,除了婆娑洲,别处渡船极少卖挂票的。
婆娑洲那挂票,真就是把人挂在渡船上,好一点的还给个绳子,大多却是生死自负。
此时又上来一个年轻人,凝神境界,至多二十岁,很天才了。
此人腰悬朴刀,一身黑衣,十分干练。
刘景浊只看了一眼便再没看,没眼看,遮住脑袋露出腚的。
不多一会儿,白小豆端着个盘子,拿着没花出去的钱袋子回来了。
白小豆怯生生道:“不是我不给钱,卖东西的姐姐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