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塑起金身,附近百姓能诚心添香火,她就能做新任乱砚山君。这处小国皇室,我可以托人打个招呼,等她金身稳固,再正式封禅即可。”
赵长生连声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可刘景浊还是得给他提个醒儿。
“长生,你的江湖路上,不可能只有这一次无能为力的。你肯定觉得我很厉害是吧?可我连我最亲的人,都没能保护。”
年轻人灌了一口酒,沉声道:“数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内,我可能都没法儿给他们报仇,更没办法把正在受苦的长辈救出来。”
说这些,只是想给赵长生一个警醒。
独臂少年点了点头,握紧长剑,轻声道:“那我就尽全力去做。”
刘景浊笑了笑,转头问道:“想跟我走吗?要是想,有两条路。其一,北边儿有一座新山头儿,你可以挂名山中弟子,潜心修炼。其二,随我回中土,到时候我会给你寻个差事,也可以行侠仗义,惩奸除恶,还是光明正大,不管他多深厚的背景,都能管一管的那种。不管去哪儿,过个几年,我会有自己的一座山头儿,来不来凭你自愿。”
赵长生一愣,挠头讪笑道:“要是直接去刘大哥的山头儿,我一百个愿意。可先去别的地方,我得想一想。”
刘景浊笑道:“没事儿,就是给你的一个小建议,自己的路,自己多想想是对的。”
少年人的江湖,有着密密麻麻如同蛛丝般的岔路口,没有哪条路唯有阳关道,也没有哪条路全是独木桥。
可走江湖,不就是行车远望山,难知山前有路否。不就是乘舟轻渡水,舟横江上任波流。
将来事如何,全凭一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