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
亮出印章之时,龙丘棠溪身上立马蹿出一柄飞剑,飞剑化作无数柄长剑虚影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又给此地加了一层隔绝阵法。
龙丘棠溪眼珠子都瞪直了,一把抢过刘景浊手中的印章,翻来翻去看了好几遍,这才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道:“所以他们灭门青椋山,是因为这个?”
刘景浊神色凝重,沉声道:“我再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龙丘棠溪一把将印章塞进刘景浊手中,没好气道:“这东西能随便拿出来吗?赶紧收好,以后不要给任何人看。”
出旸谷,分九河。
这分明就是当年治理上古九泽时以那九座大鼎余料参杂人间气运铸就的大印。
刘景浊收起印章,下意识又弯腰拘起一捧水洗了一把脸。
结果龙丘棠溪看傻子似的看向刘景浊,后者看了看手,又摸了摸自个儿的脸,三步并做两步走去更上游,重新洗了一遍脸。
龙丘棠溪双手撑着河岸,小声道:“真打算在这两国停留?我听说景炀皇帝的身体不是太好。”
刘景浊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干娘走了之后,干爹身子骨一直不好。不过有青龙卫春官帮着调理,问题不大的。”
顿了顿,刘景浊开口道:“我得了一身灌顶修为之后,就率兵开赴西北边陲,收复了被妖族霸占数百年的妖鬼走廊十国。当年之所以不杀百节,是因为我大军开到他的家乡之时,他一人护着上百个人族孩童,我要是再去晚点儿,可能他就被一国妖帝斩杀了。其实,他本身是极其胆小怕事儿的。”
龙丘棠溪才对无关紧要的人的故事不感兴趣呢,只哦了一声,轻声道:“你觉得他是好的就行了呗。”
刘景浊忽然问道:“玉京天归来之后,我总觉得有好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好像忘记的是很重要的的事情。也不晓得是真的忘记了什么,还是修为被打散之后的后遗症。”
刘景浊看向龙丘棠溪,后者却是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是吗?应该是你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