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将锅里东西尽数捞出,即便疼到浑身抽搐,却还是把夹杂着血水的内脏,依次往嘴里塞去。
刘景浊是挺恶心,但忍得住。
足足一刻,哈拉大王将所有的东西全吃完了,半点儿不剩。
他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沙哑开口:「刘景浊,能做出这种事,你才是魔啊!」
哈拉大王坦然迎接死亡。
刘景浊冷冷一笑,讥讽道:「他人有十分善念,我报以十二分。他人有十成恶念,我还以百成千成。」
顿了顿,刘景浊冷笑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取决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哈拉大王闭目良久,身上痛意倒是减缓了极多,可他分明还能感觉到旁边的事物。
猛然睁开眼,且发现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他还没来得及看看,便有一把刀结结实实剁在他肩头,鲜血顿时如同泉涌。
地鼠精仰头大喊:「你才是真正的恶!」
刘景浊当然听得见,但他不会在意。
飘飘然落地雷泽之畔,还是那个孩子,但已经长大些了,这会儿就在湖边,刨沙子。
与刘景浊十来岁时的长相,一模一样,但没有那时的刘景浊个头儿高。
刘景浊笑问道:「怎么要比我矮很多?」
这个我,是多年前的我。
孩子轻声道:「那时候要上战场,十二岁瞧着已经跟十五岁一样了。现在又不必着急,何苦长那么快?」
刘景浊一笑,轻声道:「现在想起来,其实是许经由用了些手段,让我看起来不像个孩子了。」
孩子忙着刨沙子,是要掏出来一条水渠,把水引去几步之外的大坑里。
孩子说道:「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吗?我现在告诉你答案,因为你的自问太多,但答案你都知道,所以我就来了,替你说出来自己的答案。」
刘景浊笑问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孩子反问道:「刘景浊,障是什么?」
刘景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