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们从长安去往洛阳,路过这地方时,那丫头死活不敢去找毛阿雨。我明白,她怕再一现身,又害得小时候的好朋友,她的毛毛雨,搬去更远的地方。」
龙丘棠溪忽然皱起眉头,沉声道:「不行,我要回去。」
刘景浊问道:「回去干什么?跟当娘的讲理,讲得通?劝毛阿雨?哪怕劝成了,他长大以后会不会觉得是自己不孝呢?」
又抿了一口酒,刘景浊沉声道:「有些事不是劝一劝,多管一次闲事就有用的。毛阿雨的娘亲太执拗,这些年来生怕遇到品行不好的人带坏了他的儿子,所以时时刻刻紧绷着心弦。等到她什么时候到了人多的地方,什么时候愿意敞开心扉了,那就会好。就行佟泠,她小时候见到张探郦那可是抄起板凳就要砸的,现在呢?一趟大雪山之后,居然主动去接纳了张探郦。」
龙丘棠溪撇撇嘴,「刘先生举完例子了,麻烦做个总结。」
刘景浊无奈一笑,轻声道:「天地与人,看似不变,实则时时刻刻都在变。今日长出一棵池边草,明日多了一朵向阳花,时日一长,人间总会花花绿绿,色彩斑斓。人心如是。」
龙丘棠溪敲了敲脑壳,叹息道:「你刘景浊以后安稳下来了,就去写一些随笔吧,论文笔,你比莫问春强。」
刘景浊笑道:「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家。」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其实我觉得,只要把某些事往好处去想,结局便也坏不到哪里去。我一直希望日后小豆子再遇见毛阿雨,白小豆会拿着一袋子钱,说要请他吃大餐。毛阿雨也会捏着一串糖葫芦,说你欠我一顿饭,这是应该的。」
只不过
,想象中的事情很美好,事实如何,很不好说。
刘景浊轻声道:「别多想,他们要回长安,与左邻右舍难免要打交道的,与人打交道多了,心境会变的。」
言谈之间,两人已经到了那条忽然出现的济水之畔。
近五月的天气,没到最热,但也不凉。此时已近黄昏,在河边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