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东去游江国,不带白小喵,猫大爷也闹脾气呢。
让姜柚劝去,刘景浊管都不想管。
至于龙丘棠溪,刘景浊本想去道别,起码意思意思的。结果人家跟徐瑶又出去玩儿去了,压根儿就见不着。
所以又一日清晨,刘景浊领着姜柚,去到煮面潭渡口,搭乘过境渡船,再次上路。
身边只有师傅了,姜柚明显心情好了一大截儿。
少女张开手臂,任由船头风拂过额头肩头。
「师傅,即便一斤棉花与一斤铁一样重,徐瑶大姨也不是那个运气最差的吧?至少她遇见了放牛又放羊的姚大宗主,很可能好些人还没有呢,对不对?」
刘景浊斜眼看去,哪儿就大姨了?这是从哪儿论的?
又看了看姜柚,刘景浊还是说道:「悔不该、意难平,诸如此类的事儿,数不胜数。」
讲了讲姻缘铺的事儿,姜柚一下子就沉默了起来。
过了好久好久,少女才说道:「他们下辈子总能在一起吧?」
刘景浊点点头,「会的。」
姜柚双手重叠托着下巴,轻声道:「以后我的江湖路,这些事情要是少一点就好了。」
刘景浊笑着说:「我希望你遇到的比我少,万一以后你也有个拖油瓶徒弟了,我希望他遇到的,比你更少。」
姜柚又不明白了,她问道:「不是都说,吃的苦越多,人容易长大,容易成熟吗?对对对,书上说,苦难是人生的磨刀石,咱们得张开臂膀,去笑着迎接苦难。」
刘景浊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儿,「别信这个,这是屁话,站着说话不腰疼。」
少女哦了一声,捂着脑袋,撇嘴不止。…………
神鹿洲东部,灵犀江沿岸,不大版图盘踞着数个小国。
游江国西边儿,有个蘸水国,不足景炀王朝一州大。
蘸水国南部边陲的榕容县,有一户卓姓人家。
桌家原本是大户,卓老爷子持家有道,卓公子与少夫人都是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