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刘景浊肯定要愣一愣。但现在,青年人只是喝了第二口茶,淡然答复:「你我立场不同,没必要去讨论这些事的。」
哪怕我洋洋洒洒写下一篇文章,在对方看来,也只是诡辩而已。
刘景浊喝下第三口茶,反问道:「甄掌门不是与明教关系不大么?何来此问啊?」
中年人一笑,「那就说些实在的。凡俗王朝,佩刀剑大多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所以动辄以江湖恩怨为由杀人的事儿,层出不穷,官府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住。若是这么说,我们只需要禁刀兵,那每天不是都能少死很多人?」
刘景浊笑道:「继续说。」
甄肥点点头,继续说道:「人间炼气士,与凡俗王朝所谓佩刀侠士,有何区别?哪怕是你,说好听些那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难听了,那就是将当地法令视为草芥,随意践踏。那人世间之炼气士,不就成了乱臣贼子?那只要人间没有炼气士,凡俗王朝没有所谓侠士,是不是就算是一种天下太平?」
刘景浊点点头,说得很有道理,若是只这么去看,那只要人间炼气士死绝,确实做得到一种相对的天下太平。
还是不习惯喝茶,所以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反问道:「我曾问过胡游一句武道为何,甄掌门已然是双花琉璃身,不知可否告诉我,你学武初衷是什么?不是走过江湖看遍人间后的初衷,而是一开始的初衷。」
甄肥脱口而出:「不被人欺负。」
话音刚落,甄肥哑然失笑,摇头道:「到底是读书人,真是诡辩啊!这就让我自问自答了。」
刘景浊笑道:「我算不上读书人,说的也不是书上
道理。如甄掌门所说,凡俗王朝少了所谓侠客,是会安生很多,但民间没了一股子可以影响官府的势力,一旦一国皇帝昏聩,百官徇私枉法,那如何是好?这种事不是可能,是必然!如同甄掌门这望山楼,出门行侠仗义,管的不也是官府不愿管,管不到的事儿?」
甄肥沉声道:「所以要让百姓心怀敬畏,律法说来说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