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师徒俩练拳练剑,姜柚诧异发现,师傅居然把胡子刮了。
不好不好,胡子一刮,没那么俊俏了唉。
师娘也不练剑,身旁放着一把青伞,就这么靠在亭子里。
啧啧啧,当师傅的居然愿意撇下师娘,出来晃荡这么些年?
想不通,真想不通。
其实拂晓时,姜念缶根姜念钟就已经拖家带口启程了,只有两个孩子留了下来。
不是不愿带,是杨斛说了,边塞艰苦,孩子留在花都好些,都能照顾到。
所以,其实前院里,有两个孩子也在练拳,只不过呆头呆脑,跳舞似的。
等到姜柚打完拳,刘景浊便将她拉过来,问道:「没教你的拳法,偷学了几成了?」
少女咧嘴一笑,挠着头,轻声道:「起码也九成半了吧。」
其实她想说个三十成的。
结果她就得了师傅一道法旨,去前院儿给两个同姓的孩子教拳去了。
只要不打架,姜柚就一直背着山水桥。她觉得,只要刘景浊的剑在自己身上,师傅就跑不了。
龙丘棠溪不晓得从哪儿取出来一串儿葡萄,边吃边说道:「这丫头聪明,你就不担心以后放在了青椋山,她欺负豆豆?」
刘景浊摇了摇头,笑道:「不担心,半点儿不担心。柚儿跟豆豆,脾气虽然差得多,但总不至于打起了的。而且,豆豆小时候过得苦,所以想的多。柚儿是过得好,不愿多想,不愿跟人交朋友。两个丫头,都挺好的。」
其实也有一个相同之处,白小豆是把最难过的事儿放在心底,把自己关进了一个屋子里,透过一个蒙着灰布的窗户缝隙去看待人世间。白猿死后,她唯独在与刘景浊相关的人和事前,会把窗户开的大一些,让阳光多往屋子里撒一些。
至于姜柚就很简单了,她就是觉得,人间斑斓,与我无关。她慢慢的学会去为他人着想了,但也只是一部分人。
龙丘棠溪往刘景浊嘴里塞了一枚葡萄,轻声道:「去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