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自归墟返回中土的渡船落在风陵渡口,有个红衣女子跳下渡船,不打算去做什么所谓述职,而是沿着河水往上三万余里,到了一处河畔小院儿。
小院长门前屋后除了枣树就是消犁树,偌大河谷,就这一户人家而已。
胡潇潇乘舟过河,这处渡口唤作金萍,只有一艘可以载马车牛车过河的渡船供行人来往。两岸各有一个大桩,系了粗绳在上面,绳子又另付滑轮牵着渡舟,所以过河之时都不用人力,只松开拴着渡舟的绳子,让河水冲着渡舟来回即可。
红衣女子顺走河岸往上,没多久就到了河畔小院儿。
宅子背对着河水,门前除却枣树梨树,再无旁的。十月份的河风极冷,胡潇潇走到之时,老远就瞧见了一个身着开裆连体棉袄的孩子。
孩子才两岁上下,女子一瞧见脸蛋儿红扑扑,才这么一丁点儿就下巴很尖的孩子,立刻眼眶发红。她一瞬间便想起了一个喜欢以海边贝壳儿收录自个儿琴声歌声,不厌其烦的一次次送来的家伙。
孩子手持一根儿木棍,正在枣树底下玩儿泥巴。这么冷的天,他也不嫌冻手。
胡潇潇走过去,蹲在孩子身边,咧出个笑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扭过头,看了看,脆生生开口:「我姓刘,叫御空。」
这么小的孩子,说话倒是利索。
胡潇潇按住孩子脑袋,笑问道:「你娘呢?」
孩子有些恼怒,我真玩儿的高兴呢,你干啥打断我嘛?
「娘……娘说,累了,让我出来,她睡觉,好久了,还不起来,都饿了。」
胡潇潇一下子皱起眉头,赶忙起身往屋子里跑去。
事先怕惊扰到这对母子,她都没敢以神识探视,这会儿,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把推开门,瞧见的却是个皮包骨一般的妇人。
胡潇潇皱起眉头,快步走去床边,皱着脸问道:「怎么回事?明明是个金丹修士,为什么病成这样了?」
三年前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