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一转头,发现刘景浊从袖口掏出一张纸,轻轻递给了衙役。
衙役只看了一眼,瞬间头皮发麻,立马儿递还回去,退后作揖,轻声道:「下官冒昧了,二位恕罪。」
刘景浊点点头,收回凭证,轻声道:「那姑娘偷了我的玉佩,我自个儿去找,你们别管了。」
衙役抱拳称是,随后急忙退下。
走下酒楼,这衙役领班咽了一口唾沫,还没缓过神便听见身边同僚问道:「大哥,那两个,大人物?」
衙役摇摇头,轻声道:「是不是大人物我不知道,反正那张纸上,啥都没写,满满当当盖着大印,一个挨一个。」
询问之人一愣,「那怎么行?起码都得写上在何处报备啊!」
衙役邻班转过头,无奈道:「三省六部的大印戳满了,还不行吗?」
事实上,这位领班还没说,那上面还盖着太子金印呢!
得亏没少看邸报,要不然这些个印章,都认不全!
楼上二人身影已经消失,城中一条小河畔,龙丘棠溪看了一眼那张纸,没好气道:「有你这么吓唬人的么?」
就这满满当当的印子,甭说一个衙役了,这豫州刺史见了也得发懵。
关键还是真的。
龙丘棠溪询问道:「你那枚墨玉,是清溪阁主的令牌吧?」
刘景浊点点头,「当年在归墟,金柏叔给的,跟那枚印章在一块儿。反正现在认识的人不多,拿出来也没多大事儿。」
顿了顿,刘景浊开口道:「那个斗寒洲的丫头,怕是就一句师傅死了,说的是实话。」
顺着小河往上不远,少女已经换上了白衣,倒是挺合适的。
她蹲在河边儿掬水洗脸,灵台修士,目力当然要强于俗人数倍,即便并无月色,她也瞧得见哪儿洗干净了,哪儿没洗干净。
只是洗完之后,还是个花脸。
洗罢,少女取出那枚漆黑玉牌,左手狠狠抽了右手几下,嘟囔道:「什么时候能改了你这臭毛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