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繁荣的黎民百姓。」
苏画衣怔怔看着这个慷慨激昂的男子,眸中异彩纷呈,她倾心不已,手儿不断揉着衣裙。
苏定方再猛饮一杯酒,不知为何笑了起来,笑声皆是感慨:
「赵大人,这就是你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吗?」
赵无疆颔首。
苏定方亲自为赵无疆斟上一杯酒水,叹笑道:
「我老了,给我一个小一点的理由,关于你,而不是大唐。」
「关于...我?」赵无疆口中如有哽咽物,他眸光闪烁,话语有些不利索。
「比如说,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身边的人,为了周围的事,而不是这泱泱大唐的黎民百姓,小一点的,都行。」苏定方此刻不像是久经沙场的战神,而是宛如一个慈祥的长辈,眼眸都是涟漪,和蔼看着赵无疆:
「从入门起,你就很放松,但老夫却能感受到,你,赵无疆,时刻如同紧绷的弓弦,蓄势待发,不知箭要射向何处,但绝对是凌厉的,一往无前的,义无反顾的!」
「苏老爷子,我修武道的,你方才所说,是神莹内敛的迹象。」赵无疆持杯的手有些颤抖。
苏定方长叹一声,没由来的眼眶微润:
「赵大人,你我初识,我便知你成熟远超同龄之人,少欢愉,少跳脱。
你处事力求完备,你做人力求完美。
你文采斐然,你医术惊世,你武道高超,但你是人,是凡俗之人,怎么可能完美?
你刚才的手,在颤抖,你刚才心也乱了一瞬,老夫说对了吧,你心里
有事,一直紧绷着。
此刻的你,此刻慌乱的你,才更像一个孩子。
在老夫眼中,你一直如同画衣,如同战儿一般,是个孩子,你才二十好几,这才应该是你真实的样子。
你不必力求完美,敛去心绪,你不必将所有的重担,都抗在自己肩上,还有老夫,还有天下人呢。
老夫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你于我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