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儿见到芦苇丛中走出一道白色人影,没有多说,独自一人走向马车。
白屏身着布衣独自前来江边,正好见到殷子安,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惊讶之色。
白屏与白月儿错身时白屏深深看了一眼后者,随后走到殷子安身边,殷子安盘腿坐下,二人一同望向江面。
白屏率先开口道:“想来殷公子出城之后就会来到此处。”
殷子安置若罔闻道:“白家主怎有这份闲情雅致到这江边游玩?”
殷子安侧过脸看了一眼白屏,后者的神色有些着实有些憔悴,比起最初在那白家大院见到的英姿勃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白屏也没有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白起他……”
白屏咽了口气,继而接着道:“他失踪了。”
殷子安闲来无事拔起草根,漫不经心道:“白家主莫非是怀疑是我拐走了他?”
白屏沉默了片刻,殷子安笑道:“在下可没那么好为人师,我先前教他两剑全当还你白屏救我那丫头一命的恩情,你也别觉得亏本,那两剑的价值可是能换上百条人命。至于走马坡什么的这些个你们宗门的算计我就大人有大量,不予追究了。可你要将白起的失踪归咎到我的头上,那我可就得跟你好好合计合计,我殷某人是那穷追不舍的人吗?”
白屏轻声道:“孙家家主孙瑞昨夜死在了柳巷,死因是那蓟北轩绝技‘十八拈’。”
殷子安佯装不胜其烦道:“这事也想赖我?那丫头是蓟北轩传人不假,可这蓟北轩绝技又不是代代单传,这若大个交州就找不出第二个会‘十八拈’的人不成?我先前说过你们前任孙家家主的死跟咱可是没半文钱关系……”
“我在那红木立柱上见到了一道剑痕。”
殷子安停了一下,竟是笑出声来:“你倒是不傻。”
白屏说道:“二位杀宗家家主一事我不想追究,我只想知道白起的下落。”
殷子安对白屏那副自始至终都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态很是不满,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