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有出头之日!”
少年郎趴在地上,他本就有伤,被龟奴一顿劈头盖脸地鞭笞,早也没有力气挣扎,只是本能地护住脸部。一道道鞭子如骤降的雨密集地落在身上,如果身上足够痛,那么是否能缓解心中的痛与不甘?为何上天如此不公,放任一个小人作威作福?在黑暗彻底来临时,他绝望闭上眼。
突然,身上的疼痛骤轻,他恍惚听到利刃划破空气的风声,紧接着是重物砸地的钝声。似乎有不知名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脸庞,空气中弥漫淡淡的血腥气。
夜风习习,与前楼的人声鼎沸,歌舞升平相比,后院寂静得针落可闻。
少年郎迷惑地睁开眼,瞧见站在一旁的伟岸背影,玄衣墨发,剑尚未收鞘,剑尖仍滴血。
又一道白衣丽影莲步轻移,款款而来。她面戴一方素净白纱,唯独露出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眼底荡漾着勾魂夺魄的暗波,轻易叫人不敢直视。
少年郎向来自诩美貌,无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从来都为之侧目。这是他被其他倌人和龟奴打压的原因,也是他偏执着仅剩的自尊,不肯就范那个肥胖油腻的老男人的原因。只是在这个陌生的白衣女人面前,他无端生出几分自惭形秽,观其风姿,便可知面纱下的美貌可见一斑。
不知怎的,他不愿被她看见自己这番卑微狼狈的惨境。
阮星蝶于他面前立定,蹲下身来,与他平视。她递给他一方素帕,:“擦擦!”
与攻击性过强的美貌相比,她的嗓音出乎意料的温柔。少年郎盯着执帕的葱白玉指,纤纤如柔荑,喉头一紧,却固执地没有接帕子。
阮星蝶见状只好收起帕子,又见他腿上和手臂上的鞭痕,刚想帮他上点药,却见少年郎像一只受伤而警惕的小兽挣扎地爬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扯了扯衣衫,盖住伤痕。
阮星蝶失笑,:“怎么?嫌我是女人?不让我碰?”她回头朝墨离招招手,:“你来。”
少年郎还想挣扎,墨离却没有那么多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