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跳到哪首歌,她没听过,歌词也听得不是很清晰。
没有事情可以做了,陆竽开始想江淮宁,疯狂地想。
她拿起手机看时间,江淮宁正巧发来一条消息,说他已经检票上车了。她呆呆地看着屏幕,过了许久才回复一个「好」字。
嘴上说的轻松,等到只有一个人在的时候,大脑不被其他的思绪占据,就只剩下「江淮宁走了」这一件事。
——
江淮宁三个多小时后抵达北城,给陆竽发来报平安的,到家后又给她发了一条,她每次都回一个「好」。
江淮宁坐下来给她弹了个电话。
陆竽没接,给他发来消息:「我和室友在吃饭,店里很吵。」
江淮宁就没再打扰了,拿出电脑靠在沙发里写东西,肚子饿了他才出去吃饭。再回来时,胡胜东拎着大包小包等在门口,席地而坐,跟流浪汉一样。
「靠,你终于回来了,我跟你说,我七点半过来的,一直等到现在,你是不是没看到我发的消息?」
胡胜东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尘,开口就骂骂咧咧。
江淮宁看了眼表,他七点二十出的门,现在已经八点二十了。
吃完饭,他在小区外面走了一圈。他和陆竽住在这里的时候,经常晚饭后绕着小区外散步,偶尔改道去商场买接下来几天的食材。路过饮品店,陆竽要吃一支冰淇淋,最爱巧克力味,其次是原味。
胡胜东见他脸色不对,以为自己骂狠了,浅浅回忆了下,好像……也没有骂多狠吧?
江淮宁开门,领他进到屋里:「你不是说你爸妈要送你去机场?」他们原本说好明早在机场会合。
胡胜东进去后,大喇喇地倒在沙发上:「兄弟我还不是想着你孤家寡人没人陪,提前过来陪你,别不识好歹。」….
江淮宁觉得没必要,但没赶他走,从冰箱里拿出最后一罐可乐给他,自己坐到另一边沙发,给陆竽打电话。
接通后,陆竽已经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