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的屏幕上来电显示“女朋友”。
陆竽心酸,眼眶也发酸。
江淮宁没有换掉手机号。
“咱俩到底谁更傻?”江淮宁为了彻底打消她的疑虑,当着她的面接通了电话,证明这个号码是能正常使用的,“她说什么你都信?”
陆竽眼睛湿漉漉的,相逢的那一刻她没哭,眼下却忍不住。
江淮宁挂掉电话,重新把她搂进臂弯:“我们都是傻子,一对傻子。”
谎言终究是谎言,拆穿其实没那么难,可是,在青春懵懂的岁月里,喜欢一个人,小心翼翼掩藏自己的心思不被他发现,已经用光了一个女孩子所有的勇气,哪里还有多余的勇气去求证。
这时候,包厢的门把被人转动,没能打开,接着敲了几下,服务生礼貌的声音隔着门板穿透进来:“您好,请问里面有人吗?”
江淮宁牵着眼睛和脸颊红红的陆竽出来,接收到服务生以及身后几位顾客异样的眼光,他淡定地表达了歉意,而后进了电梯。
——
驱车回到市里,陆竽消耗太多情绪,路上就睡着了。
车停在中洲嘉园四期栅栏门外,江淮宁倾身过来,帮她解开安全带。陆竽晕车,在车上睡觉没那么踏实,感觉有人靠近,她就醒了。
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她先偏开了头。
陆竽拎着包下车,跟江淮宁挥手告别,却见他从驾驶室下来,牵起她的手:“陪你再走一段路。”
路灯下他的眼神像可怜的小狗,陆竽无法拒绝,单手从包里摸出门禁卡,开了门,两人手牵手漫步在小区的青格砖路上。
陆竽家住六号楼,位置靠里,一条路走到头,到了楼道门前。
“晚上室外的温度低,你又穿这么少,快回去吧,别着凉了。”陆竽摆了摆手,一步三回头地上了台阶,刷卡进门。
笨重的楼道门在身后自动关闭,陆竽最后一次停步回望,透过门上的小窗口,见到那道颀长的影子仍在原地,双手插兜,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