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便不好了。老翁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便是……”
“哎哎,这说的什么话!”
沈于衷看着祁景行这般情形,终是心软——这人看起来也不过是还未及冠的少年人,伤得这样重,真要出去流落街头,活不活得下来还两说呢。
沈约秋顿感不妙:“爹!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秋秋啊,刚才那就是场误会,而且那位余捕头的眼可是出了名的厉,怎么放任嫌犯在我们这里不管呢……哎哟别动别动,我来给你解开链子,是小女不懂事了。”
沈于衷看着祁景行似乎要被铁链压得喘不过气了,连忙上前。
祁景行终于恢复了自由,挣扎着站了起来,撑着伤口对着沈于衷做了个长揖:“路行知谢过恩人大德!”
沈于衷连忙把人扶起来,嘱托祁景行只管好好在自家养伤。
祁景行又是一番感谢,沈于衷看着病人干裂的唇,终于想起要去灶台给病人倒水。
沈于衷的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杂物间的门口时,祁景行转头对上了沈约秋的冷脸,他脸上感激涕零的表情陡然一收。
沈约秋今早被卡脖子的时候就察觉到,此人必定不简单,而不简单往往意味着麻烦。
沈约秋秋波一样的眸子此刻泛着寒冰,警告道:“你最好是真的对我爹心存感激,否则……”
“否则如何?”
祁景行懒懒地倚靠着床头,好整以暇地直视着沈约秋:“你爹一看便是个心肠软的,决计不会放任我受伤不管,而你一个女子,恐怕当不了家里的主。”
被踩住痛叫的沈约秋倏忽攥紧了拳头,眼底寒冰骤然被怒火融化。
忽然,她眼底的情绪蓦然一收,转瞬恢复了冷漠平静:“那你就且住且珍惜,过不了几天,我保证让我爹把你赶出我家。”
祁景行眉梢微挑:这样威胁他,倒是新鲜。
他像是忽然来了兴趣,俯身往沈约秋的方向靠了靠。
沈约秋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