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铿锵幽咽,隐隐之中透着些许孤寂,似有许多想说却不能说的情思无从寄诉,欲言又止间,竟让听者莫名有些感同身受的黯然神伤。
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段无可言说的伤痛过往,从不曾想,他竟同我颇像是一类人。
他弹的有些忘我,闭眼轻抚,弹的如痴如醉,滴滴泪珠轻划过他沧桑的面颊,在他面前的七弦琴上炸裂成一道道小小的水花,忽而他的手越弹越快,琴声渐渐变得铿锵嘈杂起来,如同万人叫嚣百鬼同嚎,杨清安的眉头亦是越蹙越深,皓眸越闭越紧,恍若同万人厮杀不敌却又不得不战一般。
就在这一刻,琴弦忽然之间断掉了,那最后铿锵的一声恍若城破一般,将他从他的噩梦之中惊醒。
他微微低头,下意识的掩袖擦了擦他面颊上的泪痕,忽而发现琴边多了一道影子,他这才惶惶的转过头来注意到了在他身后站了许久的我。
“清尘?”见来者是我,他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强笑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作声?”
“我才方到你这留春亭不到半刻,见师兄琴弹得正酣,我便不忍打扰。”随即,我想了想又道:“师兄可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哪有。”他方欲言又止,忽而又想起“林清尘”也是个颇懂音律之人,自听得出他掩藏在这琴音之中的心境,便尴尬的笑了笑,低叹道:“无所谓什么好或不好的,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福祸两相依,福祸两难疑......更何况,我既已入了浮生,往昔种种,早已同我没了干系。”
“真的没有干系么?”杨清安的话,令我百思莫解。
很明显他的心底,一定藏着一段不忍割舍的十分伤痛过往,所以他才会选择用抚琴来缓解他心中压抑的痛苦。
根据“林清尘”的记忆,他弹的应该是珈华那边的《花涧赋》,此曲本该幽咽婉转,描写的是一名官家女子家中忽逢变故,流落在外无人可依无处可去,最终不堪受辱自缢荒郊的故事,可后半段的铿锵之音显然是此曲先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