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身旁找不着,回过头见鞋子就在我身侧,慌忙自己跑了过去,轻轻的拾起鞋子,小心翼翼的双手托着,将鞋子捧给了她。
那女人拾起鞋子,正想将那鞋子刷他身上,男人下意识的想躲却又不敢,他惶惶的睁开眼睛却没见鞋子打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被妇女穿回了脚上。
“今个儿是濯儿的生辰,亦是你的生辰,我不打你……”随即,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回去继续剥着她的苞谷,哀声道:“这怕是家里最后的一根苞谷了,今个儿是你爷俩儿的生辰,你们便一人一半分了罢……”
男人微微张了张嘴,本想问她打算吃何物裹腹,却只听那妇女又道:“吃了这根苞谷,咱们便散了罢……濯儿是月家的后,我便给你留下,我只把莹儿带走,如何?”
男人微微怔了怔,看着他的妻将苞谷放进沸水里煮了煮,而后撇了一半递给他,他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接过了那草根苞谷吃掉了。
那妇女见男人吃掉了那草根苞谷,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将她手里的另外草根苞谷强塞进我手里,默默的走进了屋子,牵出一走路跌跌荡荡的小女孩儿径自的走掉了,从此以后,便再也不曾见她回来。
自从妇女带着长女走后,那男人便从此郁郁寡欢,一蹶不振的在床榻之上度了数日,再不曾下地写过半句诗,再不曾开口说半句话,纵然月濯偶尔行乞觅来些许食物,他亦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不肯吃,只消得数日却是人比黄花瘦,生生的将自己饿死了。
临死之前,那向来不开口的男人,竟忽然沙哑的给他留下了六个字:“京城……琼台……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