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的搀扶下坐起身来,背靠着檀木的床架,疑惑的打量着这个古色古香陌生的陌生房间,饶是我先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心里依旧免不了存着那么一丝的慌张。
大抵,对于这个未知的地方,未知的人,和即将发生的未知的事,我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恐慌的吧。
我悻悻的轻拨开白纱层叠的床幔,抬眼正看见不远处的矮柜上摆着一面龙凤云纹雕花的黄铜镜。
铜镜里,倒映着我附身的这副身躯的面容。
肤若凝脂,发如泼墨,眉若柳叶微蹙,目若桃花初绽,唇色微微泛白若含霜,而今又这般慵懒的倚在床榻之上,越发显得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只可惜,长着这阴柔倾国的宛若女人的面孔,长衫之下,却是一片男人的身躯。
此时,我只身着一身单薄的中衣,到的确显得有几分病态,便从旁取来一件淡蓝色的薄纱外罩,头顶以白巾束冠,果然便换了分气质,飘飘然宛若谪仙。
这张脸生的这般俊俏,我透着铜镜,竟看的有几分呆了。
“师尊?” 少女见我起身便开始发愣,不由得担忧道: “师尊你还好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师尊你若是不舒服,我去青阳峰喊杨师伯再帮您看看……”
“无妨……”我偏头,看着她可怜兮兮自怨自艾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软:“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我微微笑着,动了动胳膊,以示我没事。
却不知是我哪句话说出了差错,惹到了这个花一般年纪小姑娘,她竟似黄河决堤般的大哭了起来。
“师尊,都怪我,我就不该好奇跑去知空林去看昙花。”
她嘤嘤的泣着,哭的梨花带雨,不禁让我这单身的大半辈子的人手足无措,不知当从何哄起。
“若不是我无意间触发了守护昙花的知微阵,就不会连累师尊救我,还受这般重的伤……”
听得这句话,我这方才明白,为何我方醒来时会倍感精神疲惫,甚至面无血色身体颓弱……感情,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