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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什么也别做……卡莱梅特大师。”
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泰瑞下意识地立刻给他和瓦提埃又套了个法术——只一瞬间,原本一直与他们保持着距离的其他纳登人围拢过来,将他们困在了中间。
即使那这些纳登人针对的并不是他们。
被称为大师的女纳登人纹丝不动,只有满头飞舞的长发骤然扬起,
“一个男人,”她沙哑的声音像互相摩擦的冰渣,“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行为?”
原本还躲藏在人群中的男人顿时按捺不住地冲了出来,却又硬生生地停住。
愤怒所给予他的勇气,转瞬便被恐惧所抵消。连泰瑞都能感觉到的压迫从那位大师身上散发出来,逼得人群再不敢向前。
但很快便有另一个人开口:“如果是从前,谁也没有资格阻止您做任何事,大师……可您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或高或低的附和声汇在一起,如波涛起伏。
仿佛得到了鼓励,刚才那个男人又大胆地向前了一步,义正词严地指责:“你违背了纳登人最古老和最不可触犯的戒律!你吞噬了自己的同族……你已经不配被称为大师!”
女纳登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所以,”她问,“你们想怎么样?”
“按照戒律,”男人明显亢奋起来,“你该被献祭给……”
他没能把话说完。
卡莱梅特抬起手,男人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他模糊的形体像富有弹性的玩具般被瞬间拉长,毫无反抗之力地飞进女纳登人的手中。
“戒律?”
她依然在笑,那笑声却让泰瑞毛骨悚然。
“你们跟我谈戒律?!”突然拔高的声音尖锐刺耳,激起某种令人难受的嗡鸣:“是我!是我把你们……把你们的父母从风临城带出来!是我养育了你们!是我教给你们一切!现在,你们跟我说戒律?——我就是你们的戒律!”
无形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