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卡列宁必须暂时停下谈论,抽空看了一眼他的妻子,询问她是否有什么事。而后者只是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冲着他心满意足的笑着。
卡列宁转过视线,这次没再愚蠢的以为妻子觉得比较拥挤所以自己就往旁边挪动了。虽然,从逻辑上讲,他完全不认为这种动作有什么意义,但显然,他的妻子喜欢这样狭窄拥挤的距离。
如果不是他们还在一大堆人面前,安娜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想要亲亲卡列宁。
那是当然了,如果你的丈夫为了你把他十几年来的时间作息表给修改了,你难道不会觉得有莫大的荣幸感吗?
如果她这个时候把手挽上卡列宁的手臂,那总显得太粘粘糊糊的了,所以安娜只能按捺住这个冲动,通过不断的贴近对方来表达她的喜悦之情。
“我去了一下化妆间,然后我们就新加入了一个伙伴,是吗?”
渥伦斯基的姐姐回来了,她的头发和裙子一点都没乱,可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双眼还亮晶晶的,她看上去像是花儿一样,有一种别样的鲜艳劲儿。
“是的呀。”培特西甜腻腻地附和着,她给渥伦斯基的姐姐介绍卡列宁。
卡列宁同渥伦斯基的姐姐交谈了几句,米雅赫基公爵夫人提到了一个法案,那是这段时间卡列宁他们正在商谈的。
米雅赫基公爵夫人本无意谈论如此严肃的事情,实际上,她也不怎么在乎,可她喜欢安娜,所以乐意同她丈夫谈论一点后者喜欢的东西。
他们交换了一些看法。
卡列宁了解像米雅赫基公爵夫人她们想要听到什么谈论,他喜欢政治,法案,谈论这些的确正中他喜好,可他也明白他面对的是一些贵妇人。他要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谈话要不不欢而散,要不因为无趣而让人尴尬。所以他搬出了那一套说辞,巧妙地去敷衍对方。
他们又坐了半个钟头,这个时候提出告辞就不会不礼貌了。卡列宁私下里询问安娜是否想一起回去。安娜给了他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