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一旦呈到陛下面前,沈家死期便到了。
方才掀开帘撞见了她,他竟有种心虚的感觉。
“回京时,便由你上奏弹劾,此事便交给你了,势必要沈家无翻身之力。”
回想起方才威严淡淡的声音,祁宴叹了口气。
沈玉微啊,怪只怪你姑姑逼得姜郁手刃了至亲。
在帐外站了许久,方才祁宴的举动令她心生不安。
一刻也等不了,她生生硬闯了进去。
床边的人褪去了外衫,裸着臂膀,上方纵横的是一条条新旧不一的刀伤。
刀尖正在划着,顺着指尖流下的红液已滴了一地。
见有人闯了进来,姜郁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瞧她。
侍卫跪下慌乱道:“属下失职。”
隐入血肉间的刀尖拔了出来,伤口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
淡淡道:“领二十军棍。”
姜郁的视线一直不在她身上,将刀掷在一旁的矮案,沾染血渍的刀静静的躺着。
眼前的画面使她久久不能思考。
久久,她才意识到姜郁在自残…玉微愣在原地。
雪白的衣袖落下遮挡住手臂流血不停的伤痕。男人起身,慢条斯理的穿上衣物。
“表哥…你为什么…”
鼻子一酸,嗓子像是哽住,玉微有些不是滋味。
姜郁佩戴好长剑,擦肩而过时,未曾看她一眼。
玉微追了上去,站在草地上望着那道已策马朝着猎场奔去的身影,有些失态的喊了他一声。
“姜郁!”
日已落到了西山,天际霞光万丈。
在一处水波粼粼的小溪处,见她跟过来的姜郁烦躁的皱了皱眉。
玉微没说话,只跟着姜郁沿着溪边走。
空气注定无法安静。
没忍住,她先开口了。
“表哥,玉微能为你做些什么?”
“只要你说,我能做到,我便去做。”
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