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暗卫也没跟上。
他刚吩咐暗卫去找人,就被秦无聿派来的人‘请’回了皇宫。
秦无聿看了眼即使跪着,也如青竹挺拔坚韧的詹之湛,眸中没有一丝地温度:“南昭质子?”
语气是淡淡的,表情也是漠然的,可詹之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猛兽盯上了。
那里面潜藏的疯狂和暴戾几乎让他忍不住想要反抗的心。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中,他才能保持冷静。
“是。”
“听说尔尔经常会找你?还会给你带很多吃的?”秦无聿此刻像极了关心女儿交友的好父亲。
詹之湛的额角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心思再深沉,此刻的他还是少年。
如何能抵挡得过身经百战,腥风血雨中出来的暴君。
半响后,他虚弱不堪地弯下腰,从牙缝中挤出一段话来:“公主……是来找我询问如何能让陛下更加疼爱他,那些东西是她带的谢礼。”
“哦?那你是如何答的?”
孜孜不倦地暴君让殿内的气氛变得越发的压抑。
任谁都能看到隐藏在平静下的暴风雨。
“我……”
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詹之湛眼底的阴霾和恨意:“我自幼被南昭送来北境,实在不知父子父女之间如何相处,便照本宣科地按照太傅所教,一一给公主讲述了。”
“是吗?”
秦无聿居高临下地看着看似恭敬,实则桀骜不屈的人。
从南昭将质子送来北境,将人随意地丢在一座宫殿,秦无聿就不再关注了。
若非这次尔尔失踪,漪绿将她经常前往西宫的事说出来,他真不知道小东西竟是背着他这么地讨好一个人。
是的,讨好!
在漪绿一点一滴说着尔尔和詹之湛的相处时,秦无聿脑中就只有这一个词。
用到他时就甜甜地喊爹爹,用不到就随意地将他打发到一边,然后投入到别人的怀中撒娇,将他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