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吏部大人的亲笔信。”
沈景城迟疑的接过信匆匆一看,心里挖草一句。
老皇帝怕不是有什么大病,一个知县还值当的他下口谕?
可他能拒绝吗?
显然是不能的。
这老皇帝一向说什么是什么,就算你现在马上死了,想要辞官去治病,只要老皇帝不松口,你就是死在任上也不能走。
这就是一个说一不二,专制至极的暴戾老头子。
可想是那么想,话却不能乱说。
沈景城看完信,强压着怒火把信还给青山县知县,客气的对他深深行礼。
“沈某若赴任,家里的老小和田地怕是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以后怕是要有劳大人看顾一二了。”
“好说,好说。”青山县县令连忙还礼,说道:“以后同朝为官,也要有劳沈大人看顾李某一二才好。”
“客气客气……”
“有劳有劳……”
两人互相客气了好一番,青山县县令才转身告辞。
离开沈家村之后,箐山县县令长舒口气。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这姓沈的一下子就从粮长变成了知县,偏偏人家的官职还不是自己费劲心思谋来的,而是老皇帝亲自下得口谕,就这,人家好像还满脸的不情愿。
想想自己当年为这么个知县位置上蹿下跳的日子,青山县知县只能叹一句,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待人走了之后,沈景城沉默的站在院子里良久,情绪都没法平复下来。
归德府,余河县,前世他和阿锦移民的地方。
紧邻黄河,河道几处急弯,但凡上游下大雨,余河县堤坝必毁,村子必淹。
两皇相争之时,去京城的必经之地,被后来新皇屠戮到渺无人烟,要重新移民的地方。
老天这是开什么玩笑呢?两辈子都躲不开那地方。
“哇哇……”
就在他努力平复心情的时候,一阵高昂的哭嚎声忽然响起,沈景城被惊得精神一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