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天下居然有如此狂悖之徒!”手中握着刚刚看到的一份卷宗,窦天章愤怒的将手中的玉石印章砸在手上,小拇指甚至微微的有些颤抖。
堂堂的一州知府,正四品的朝廷命官,管着一州的大事,这样重要的一位官员,居然被一个刽子手在刑场上给砍了脑袋,就这么死了。
这让窦天章在无比愤怒的同时也感到一丝丝的恐惧,哪怕他自己是堂堂的中书省参知政事,加两淮提刑肃正廉访使之职,管着整个两淮地区的刑狱之事,也觉得颇为不寒而栗。
毕竟自己就算未来当了平章政事,堂堂的一品大员,那在刽子手的刀下,一不过就是一刀的事情呀。
自己奋斗了半身,三十年秀才,16年功名,到头来也是茫茫一场空,这谁扛得住呀!
如果可以的话,窦天章恨不得将这个筷子手的刑罚加重十倍,从而警告天下,不敢再让其他筷子手生出此等异心出来。
奈何这个刽子手偏偏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儿,据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一身蛮力,才当了官服的刽子手。
所以这个家伙顶多也就是一死而已,想要再往上加个什么株连九族之类的罪行也不行了。
“不过这个窦娥也必须杀了,虽然有些冤屈她了,但必须死,不死不足以正视听!”窦天章看着卷宗上面的文字琢磨道。做为引起这一次事端的窦娥案,窦娥本人的卷宗自然也一并送了上来。
而窦天章在刑部干了16年的时间,拥有丰富的判案经验,所以窦娥的卷宗窦天章只看了一眼,就发现错漏百出,这个知府但凡有点智商,也不可能看出这里面的疑点。
结果居然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直接断案,判了窦娥的斩首之刑,这里面没有鬼才怪了。
但窦天章虽然一眼就发现这个窦娥是冤枉的,可是他却丝毫没有要替对方伸冤的意思。
倒不是说窦天章残忍,又或者是也收了张驴儿的钱,事实上如果正常情况下,窦天章那是一定会彻查这起冤案,还天地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