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来,问梁氏:“你自己闻闻屋里的味,好闻不好闻?你一个健康无病的人尚且闻着不舒服,他一个病人,你说舒服不舒服?不好见风,便让他去其他屋里坐会儿,散过了,再请回来。这很难?还是你嫌麻烦,怕被传染?”
这一句话,戳破了梁氏心里最隐秘的东西。
她声音很尖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算你是聂丰的人,处处向着他,但他爹是我男人,难道我嫌我男人?最近一段时间,端饭送水,倒屎擦尿,哪一个不是我干?我还要做饭,我还要洗衣,带娃——真当我是那么空闲?”
聂丰一阵紧张,下意识护在了张司九跟前:“娘,张娘子不是那个意思——”
张司九看着聂丰护着自己的样子,却更心软,心软之余,就更替他愤怒,自然就没有缓和的意思:“你要忙,也不至于连个开窗通风的时间都没有。聂丰没去学堂,就在家帮忙,难道都不能让你空出个开窗的时间?家里有小娃娃,我已经叮嘱过聂丰,用艾叶水沐浴,洒白醋石灰,多清洁屋子,多开窗,防止过了病气。这屋里,一点艾叶味也没有。更别说白醋石灰水。他绝不会不做,所以,不让他做的人,是谁?”
作为大夫,最不喜欢不遵医嘱的病人!
梁氏声音尖锐:“不要钱啊?你嘴巴一张,就喊我们这样那样,不要钱啊!你好心,你怎么不出这钱!”
眼看着梁氏竟然要和张司九吵起来,梁丰他爹都忍不住了,当即就呵斥一句:“还不住嘴!你真以为我死了?这几天你在家摔摔打打,无非就是恼我喊了你娘家人来,当着他们面,说了你几句!”
他喘息几口气,艰难把咳嗽压下去:“我说了,再难,聂丰是必须去念书的!你也别跟他说那些,他懂事,可我不答应!”
张司九惊讶看了一眼聂丰:所以还不是家里穷,爹娘商量完了决定不让他念了,而是梁氏自己和聂丰说了,让聂丰不念的?
是了,没准梁氏还打的主意是让聂丰到时候自己说不想念书了。
而小南瓜那